汪子昂亦冷冷地道:“窗外虽有积雪,下面依然是怪石陡壁,若跌下去会怎样你不可能不知吧?你这不是玩笑,是害命。”
秦飞鹏总算喘出了气,抬起青紫的脸,不服地道:“三殿下,他不过……就是一商贾之子。”
话音刚落,晏林也抬起一脚,重重地踹在他的肩头,秦飞鹏身子一歪,趴在了地上,狼狈之极,难堪之极。
时至此时,晏林怎会看不出事情的端倪。
他居高临下,戾气横生,垂下眉眼望着秦飞鹏:“谁容你说他是商贾之子的,即考取功名,中了探花,又任从三品官员,便是天子门生,容得了你来侮辱。”
顿了片刻,又怒声喝道:“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动他?我晏林的朋友里,没有如此缺乏气度,阴险狡诈之辈,滚。”
秦飞鹏挣扎着起身,目眦欲裂,涨着青红的脸还想要辩解。
可抬脸扫视上方几人的神情,硬生生地咬牙闭了嘴。
带来的侍卫上前,将他扶了起来,满脸惊恐,搀着自个主子趔趔趄趄地出了暖阁。
汪子昂轻叹一口气,走到越姝桐身边问:“越兄,你没事儿吧?”
越姝桐摇摇头,轻描淡写地道:“无事。”
晏林收了刚刚的狠决,恢复了往常那副看似正经实侧不正经的样子:“越美人,受惊了!”
越姝桐此时着实没有什么好心情,连带语气也凉凉:“若不是晏世子将我从病榻上拉过来,我实在也不用受这场惊吓。”
晏林意外的没有反驳,只是不正经地笑了笑,请邵谨丞再入了座。
邵谨丞目光扫过越姝桐,神色没有了方才的戾气,眼底还有一丝隐隐的担忧,让人着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