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汪子昂也道:“晏兄错怪越兄了,他这几日确实告了病假,药石与酒多有相冲,还是不喝为妙。”
“晏林莫要劝了,你这不是劝酒,乃是害命。”上座的邵谨丞悠悠的开了口。
越姝桐下意识的看了过去,恰巧与之四目相接,心间那朵仇恨的火苗,犹如遇上烈阳下的干草,蓦地窜出老高。
致使眼底也有些掩不住的腥红。
邵谨丞微微一怔,移开了眸子。
三皇子开口,晏林自然不好再为难,只吩咐人为越姝桐斟上热茶。
一曲弹罢,阁中一侧的缦帘被掀起,冷风卷着细碎的雪片窜到暖阁里,越姝桐裹了裹衣裳。
众人起皆起身,向远处群山望去,云峰高矗,峡谷纵横,皆被茫茫白色掩盖。
微风一过,银雪倾泻,原本是山水相映,现今更如同白色宣纸上偶尔勾勒了几笔淡墨,美景这样肆意滋生了。
越姝桐顿觉周身冷意袭来,窗边人又多,她没有起身,窝在炭盆边烤火。
“这有盛景,有美酒,独缺佳人,遗憾,甚是遗憾!”晏林那不着调地说着还不忘扫一眼越姝桐。
“谁说没有。”一个略为粗狂的声音开口,“晏世子不是一口一个越美人的吗?”
晏林不怀好意的打量过来,越姝桐也巡声望了过去。
中都守卫总兵之子秦飞鹏,现任中都四品守备,胸无点墨,一身蛮力,最喜跟着晏林鬼混,实乃蛇鼠一窝。
秦飞鹏接着对越姝桐道:“越大人生得比女子还娇媚三分,我那一屋子的侍妾尚无一人及你半分,不如趁机会越大人当场脱衣自证,也好了却兄弟们的惦念。”
话音刚落,便响起一片嘻笑附和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