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看在这份记忆的份上,他觉得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原谅沢田纲吉这么久不联系他的事情。
人类总是有很多很多需要负责的事情,为了国家、为了社会、为了他人和自己。沢田纲吉是个那么好的人,会为他人的事情一直操劳以至于累倒什么的,一点都不令人意外。
所以只要他给自己上供一些螃蟹,镜觉得这件事可以就这么过去了。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他心里那份难以名状的激动与期盼就高涨起来,差点控制不住周身的浪花,直接掀起巨浪了。
待会见面要说什么,是要先抱怨一通,还是先说说自己养的那只鲔鱼,或者问问纲吉到底怎么了?
见面了要以什么样的态度说话呢?
总之要先生气?
还是大度一下,表现出原谅的态度?
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却在他看清站在海滩上的人刹那,戛然而止。
有那么一瞬,镜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被海水感染,冷寂了。
那不是棕发棕眼的温柔青年,是气势锋利的黑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