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跟他从来挂不上边的词汇,只是因为时常被顾寒鉴念叨,现在破天荒地,让楚时茶觉得是不是自己真的娇气了。
明明已经蹲桥墩、睡公园都是常事,现在却因为不想在大冬天离开温暖被窝,而探出一丝儿念头——要不跟顾寒鉴合租。
“我想,你能不能跟我合租?”楚时茶平静脸庞具有一定欺骗性。
顾寒鉴正打算喝水,被他的话呛了一口,顺着接下话茬:“可以啊,这屋子房间多,也宽敞,我一个人住也冷清。随便你住,住到满意为止。还能包你三餐家具,小朋友,你觉得怎么样?”
“价格呢?”
“……跟我谈钱不是挺俗?你那点钱我看得上啊?”顾寒鉴把水杯放下,来了个电话。
顾寒鉴一看电话名,脸色变了,三两下走到外间走廊,躲进了厕所。
楚时茶原房东兴致冲冲:“顾总啊,我已经通知人搬出去了,你看什么时候找人过去看看?里头原来是住了个三流明星,不怎么出名,前些日子有人上门滋事,家具不怎么齐全,您不介意吧?”
“不介意,钱我让助理给你。”顾寒鉴对着别人倒是很正经,像个地主家的贵公子。
房东还不知道这人内里是个年龄快三十的老禽兽,还傻乎乎觉得对方声音好听、做事爽快,也就有点眼瞎,好房子不住,非要买这栋老居民房。
顾老禽兽挂断了电话,进屋时错了门,正好看到楚时茶在换衣服。
对方捏着t恤一角,露出来的腰肢泛着淤青,眼尾扫到顾寒鉴,松了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