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茶往厨房看了一眼,穿着围裙的顾寒鉴正在忙前忙后,四目相对,顾寒鉴对他爽朗一笑,楚时茶愣愣看着他,心里头奇怪滋味经掠而过。
此时门铃响了。
奶茶到了。
楚时茶眼神跟他错开,起身去开门。等抱到了自己奶茶,他噔噔噔穿着拖鞋,靠在厨房门边,眼仁晶亮看着顾寒鉴剁鸡剁鸭。
顾寒鉴,含着南非大钻石出身,早些年同他外公一样深谙“君子远庖厨”,后来拍戏学得多了,也能做点菜,简单家常菜还能ok,往上更高等级的就拿不出手了。
像是现在,面对龚玲女士带来的珍稀食材,他自然觉得该做个“佛跳墙”“椰子鸡”“白灼响螺”“二十四桥明月夜”“八宝鸭”……结果真操作起来,他觉得自己只能炒个番茄炒鸵鸟蛋,外加一个土豆丝。
而且楚时茶搁这看着,他虽然高兴,却紧张——百八十年前丢进垃圾桶的情绪死灰复燃,不想让楚时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行,害怕自己丢人。
于是把人扛出去,临走前还偷喝了一口楚时茶的热奶茶。
“七分甜,针不戳。”
顾寒鉴又去捣鼓厨房伟业了。
不说“佛跳墙”了,做个“仙跳墙”吧?
看着桌板上鸡鸭鱼肉,剁成一团的肉馅蘑菇,顾寒鉴觉得这他妈比万里长征都难。
五分钟后,他想开了。围裙一摘、菜刀一放,狼藉里,他自我笑道:“好不容易把人哄过来了,我他妈居然搁这里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