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玻璃瓶放下!”

楚时茶冷眼看着一切:“放下?我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举起,你让我如何简单放下?”

他面对着何明艳,柳诩却觉得他是在对自己说话,像是无声控诉,又像是绝美天鹅临死前的啼鸣,柳诩心房一下子就纠紧了。

眼见场面控制不住了,突然从后面传来狂傲不羁的一声:“干啥呢?”

楚时茶回头,只见后面厢座里站起来个男人,逆光,五官深邃,轮廓鲜明,头发刚抓染过,发尖儿带着些许桀骜不逊,目光森冷。

“我说,玻璃渣子都扎到本大爷手上了,给个说法?”

灯光转了个正常色,他大半个脸露出来,十分英俊硬气,嘴角抿出个“老子极为不爽”的弧度,一身闪亮名牌,腕上手表比楚时茶二十平总价贵十倍。

这人,经由富贵包装,淬炼出一身嚣张,从他不可一世的痞气和狂妄里,大致能够看出两点。

第一,这人不好惹。

第二,这人没遇上干不过的敌手。

顺着往下,他动了动鲜血横流的手臂,上头隐约可见一小块玻璃翠,看样子对方是来讨说法,就是气势像来砸场子的。

何明艳娱乐圈里滚过刀、趟过血,一眼认出对方,吓得浑身一哆嗦,恨不得把搞事不嫌大的楚时茶剁了包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