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蘅抛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
甫一进场,曾真真的眼睛便一直盯着体育场中央上空。那里有几条不仔细看就根本发现不到的绳索。是几条略粗的钢丝绳从体育场上空交叉而过,中间从低到高,又依次垂下几条带着塑胶环套的钢丝绳。
她轻轻拍拍周蘅的手臂:“是吊威亚。”
周蘅看后轻轻吸一口气,她腰板挺得很直,红唇抿得很紧:“昨天问你们是什么装置,你们敷衍我说很简单。”
她斩钉截铁地拿出手机,不容拒绝的态势,袖口处的镜面纽扣在雾中反射出一抹凌厉的光。“陆淮,走,不拍了。”
陆淮有恐高症。
节目组后台。一间有如玻璃樽围就的指挥室中,别着耳麦的导演专心致志地看着场下监控,眯了一下眼。
“怎么回事?那边是陆淮?要走了。”他缓缓说。
拿着流程板的女编导靠近玻璃往外看去,快速回了一声“嗯”。她又望向后方公关小组成员:“要启动公关计划吗?”
一屋子工作人员瞬间亢奋了。
【押对了啊,陆淮真的怕吊威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