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陆淮说不需要买新衣物和化妆品了,一来不想花钱,二来怕新的用起来过敏。

陆淮因为第二条理由勉强同意回公司拿。

然而曾真真的柜子和她本人一样,受公司冷遇,非常难找。陆淮从门口开始,一排排一个个地读柜门标签,3分钟过去,也没能寻见她的名字。

躬着身读里面其中一个柜门标签,陆淮忽然听见舞蹈室里人们聊起八卦。

女生a:“曾真真还没回来?今天hi girls选拔,喔,估计激动得在香蕉台流连忘返,舍不得回来了吧。”

女生b:“我听ndy说了。嘘……”她压低了嗓音,但人人都能听到,“要我说,扑街见到大场面,也算是土鸡扎进凤凰窝,你就让人家激动激动呗。”

女生c:“说实在的,也就是公司容忍度高,还让她参加选拔。如果我是邢总,不如劝她转行做文员算了。糊咖混什么娱乐圈。”

陆淮终于在一处掉漆的柜门上看见贴着“曾真真”字样的标签。他拉开柜门,门轴在锈迹下挤出干涩一声。

刺耳声音传到舞蹈室,七嘴八舌秒速安静。

陆淮不吭声,他懒得应付这群十八线。大家根本不是一个level。

他察觉到柜门没锁,就用手机点开曾真真方才交给他的物品列表,一样样核对东西往外拿,搁到一只小巧的手提箱中。

女生真是麻烦,光化妆棉就分薄款厚款,卫生巾也要有长有厚。曾真真要他都拿上,说,保不齐生理期来了,也换不回身体。当时陆淮听完,就问她子宫能结扎吗。

……收拾完了,他发现问题,少一盒散粉。

对着清单仔细看,散粉两个字赫然在目,然而柜子里的确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