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归二话不说，就将令牌扔了出来，那迫不及待的模样，像是等这天已经等了太久。

用计青冥的话来说：“聂师弟就是怪怪的，明明早就想离宗出走，却一直不肯收徒，要不是裴陵自己叩响上门，我估计他能在这山上孤独终老。”

聂归：死亡凝视。

对付计青冥这样的吐槽怪，最好的方法就是不理他。聂归已经习惯了，他本来话就不多，遇上计青冥，那是更不会多说半个字。他不想段乾坤能言善道，还能怼回计青冥，他不被计青冥气得厥过去已经算好了。

裴陵却没有接那令牌。

“玄心门有这个规矩吗？”

计青冥挑眉看着裴陵，对于他的反应十分好奇，“嗯？”

“我只记得，玄心门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弟子必须进阶化神之后才能收徒，并没有说，徒弟进阶化神之后，师父就一定要离开吧？也没有规矩说，徒弟在进阶化神之后，就一定要接手师父的位置吧？”

众人：“……”

好像是这么个理，但是被裴陵这么一说，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就比如说祁师兄，他进阶化神之后，就一定要成为掌门宗主么？”裴陵微笑着看了一眼祁琢玉，“他似乎也可以拒绝，只是掌门师伯没告诉他，他也可以拒绝罢了。”

祁琢玉：还能这样？

“就比如段师伯，他有两个徒弟，也是谁先进阶就传给谁吗？周师兄或者崔师兄也可以拒绝。”

计青冥笑逐颜开，“所以，你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