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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情况瞬息反转,许多观众都来不及反应,有修为境界较深的剑道武者,脑海飞快地回放着刚才梁丘峰的一剑。

只是剑意蓬发,火树银花,灿烂之极,转瞬即没,难以捕捉到其中的剑法轨迹,领悟到个中妙处。

如此剑法,如此剑意,怎么可能由一名气道初段的武者施展而出的?

难不成,梁丘峰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又莫非,这般神奇剑法,是他从白首秘境内学到的?

另外,其手中执掌的剑器,竟能将苏兴平的洒金扇和软剑都砍断,简直摧枯拉朽般不费多少力气。

苏兴平的扇子和软剑,都是宝器下品,梁丘峰的剑却削铁如泥,如斯说来,又会是何等品阶的剑器?

意识到这一点,无数炙热的目光纷纷凝视,落在梁丘峰腰间佩剑之上。

功法武技,当被人所学所掌握,外人还想窥觊就比较困难了。总不能把脑子解剖开来研究,研究也是无用。除非修习有特殊的精神类武技,迷魂作祟,或有些可能。

然而外物不同,强者可居之,只要找机会下手……

在玄黄大陆,杀人越货从来都是典型性的行为存在。

台上,苏兴平仍然没有站起来,跌倒在地,怔怔发呆。无法接受的惨败现实,让他刹那间心丧若死。

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到究竟为何会这样。

原本的踌躅满志,原本的信心满满,原本的猫捉老鼠,设计一切,原来只是可笑的玩意,不堪一击。

咔嚓!

仿佛听到了心境像一面脆弱的镜子,裂出无数裂纹,几乎便要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