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一直紧紧蹙着的眉头疏开了,她声线清润,淡淡回道:“我们各自打扰了。”
好一句各自打扰。
杨楚走到她跟前,冷眼呵呵道:“江小姐好像有点拎不清啊!”
江之不失礼貌地微笑,却不发一言。
江之一副泰然自扰的表情让杨楚咬紧了牙,许久,她从嗓子眼里挤出两个字:“贱人!”
江之一个字都没有回应她。
屋里静谧了很久。
杨楚讥笑道:“你还真能忍!”她个子本就高,再踩着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更是比江之高出了一个头,她弯下腰:“准备忍到什么时候?忍到孩子出生?忍到黎彧跟我结婚?还是说你就这么打算做他一辈子的小情人?”她目光落到江之拢起的不太明显的小腹上:“黎家知道这个野种吗?”
江之的手指甲掐进掌心里,蓦地,她抬起头,对上杨楚的视线:“我欠你一句对不起,但是你也别作茧自缚!”
闻言,杨楚大笑出声。
“作茧自缚?你在说你自己吗?”她越过江之,与她站于一条直线,长睫打下,她语速很慢,几乎是一字一顿:“你说,我要是把你和黎彧的丑事公诸于众,会怎样?”
江之眼皮一跳。
杨楚嘴角稍稍扬了扬:“不过,我不太喜欢欺负孕妇,”客厅耀眼的水晶吊灯打在她削尖了的下巴上,泛着冷冷的白:“你以为黎彧是个多好的男人?你以为她除了你真的不沾腥?你怀孕了,他要怎么解决?嗯?用你的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