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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沉痛地闭上了眼睛:“一切以贵妃为重。”

至于他们的孩儿,他会每日祈求神佛保佑。若真无缘,那也……无法!

徐太医听命,这才写了药方,命药童熬药。心底突突突的,真没想到,最终还是用了这药方。

他原以为,皇上会以皇嗣为重。毕竟就是仁孝皇后在产房命垂一线之时,皇上也是默许了太皇太后的意思,保小,不保大!

药很快就熬好了。浓浓的药汁喂下去后,佟清漪的脸色带上了几分红润,好看了许多。

康熙勉力一笑,却比哭还难看,离开寝间时,步子有些慌乱。

敢害了他的贵妃和他最心爱的孩儿的人,他恨之入骨!恨不得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皇上,臣妾冤枉啊!”安嫔跪得腿都发麻了,哭喊道。

香兰脸有泪痕,声声控诉:“是您,邀贵妃娘娘一同散步丁香堤!”

“是您,推说天气寒冷,命奴才回去拿貂皮大氅!”

“是您,说奴才走开一会不妨事,您会好生照料好贵妃娘娘!”

“可是,奴才赶回的时候,却发现周围的侍卫都不见了,就连服侍您的两位小宫女都不在!贵妃娘娘就在奴才的眼皮底子下,掉进了湖里!您就是这么照料娘娘的?”

“要不是奴才会水,要不是奴才拿大氅的路上遇上了乌雅贵人,要不是贵人不放心娘娘一同过来,要不是贵人及时施救,要不是徐太医即刻诊治,娘娘只怕就危险了!”

“都是您害的!还请您如实说来,您与娘娘有什么仇怨,要如此害她?”

安嫔说道:“皇上,香兰胡说,臣妾冤枉!”

康熙面冷如冰霜:“回答香兰的问题!”

安嫔狠狠咬了一下舌尖,口中的铁锈涩味让她清醒了一些:“臣妾是关心贵妃娘娘,才让香兰回去拿大氅。”

“见香兰迟迟不归,许是被人绊住了,臣妾就想着人去拿臣妾的来,免得娘娘受寒。故此香兰回来时,臣妾的人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