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和玛丽的儿子,今年刚刚14岁!”
“…是吗,那还真巧…”
亚当定了定神,一口老槽卡在嗓子眼儿欲吐不能。
饶是他再怎么见多识广,对于一到新单位就被同事当成儿子这种事儿,显然也不可能有任何思想准备。
不过,亚当倒也没有因为一两句话就对罗根冷眼相向…他看得出这是个不拘小节、心直口快的粗犷汉子,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虽然有时候比较伤人,但倒未必真有多大恶意。
更重要的是,如果第一天来新单位报到就跟老员工闹出矛盾,那自己这原本就在崩盘边缘的口碑恐怕就要当场坠入深渊,捞都捞不回来。
所以亚当暗暗下定决心,除非整个研究室里的工作人员全是这种脑子缺根弦儿的傻缺,否则就当是为了今后能拥有一个相对宽松愉快的工作环境,他也必须克制住张口回怼的冲动。
于是,一向擅长“话疗”的亚当在去往宿舍的路上难得的保持了沉默,哪怕罗根先生几次主动挑起话题,他也只是礼节性地给出了一些能在两句话内把天聊死的回应,用实际行动避免对方再不经大脑思考,随口蹦出点儿什么惊人之语。
…也不知是亚当的策略顺利起效,还是研究室里的氛围削减了当事人的聊天热情,在话题转向史密斯主任之前,罗根的确没有再跟新同事整点儿尬的。
他对亚当表示,史密斯主任目前正在听取空降兵司令部高层官员,对今后新设备研发的方向性建议,等工作上的事告一段落就会安排和他见面。
亚当对此表示充分理解,并愿意服从研究所的一切安排。
送走了猛男罗根之后,他便着手把行李箱中的私人物品分门别类有序安置在新房间的对应位置,以便今后日常取用。
而这个整理的过程,也给了他重新审视新宿舍的机会。
…升上尉官之后,亚当目前在研究所的居住规格比在空降兵学院时又提高了一个档次。
二十多平米的单人套房虽然不算多么宽敞,但至少窗户、家具一应俱全。
如果排除掉客房服务这种不切实际的妄想,那他目前的居住条件甚至和丁塔格尔的高级旅馆没什么区别。
这让亚当此生第一次体会到了权力与地位的香甜,同时也更加坚定了他一定要努力苟到战后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