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刀将案板上被切废了的菜揽到一边,说道:“切菜急不来的,越急越切不好,妻主不如歇歇再切?”
竹徽的声音软软的,温柔似水,却听得单以尧莫名烦躁。
她挠了挠头,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下一句话从不远处传来,“那我出去浪一圈,中午可能就不回来吃饭了,你完了跟我娘说一声。”
她知道自己现在情绪不对,尤其是面对竹徽的时候。她也知道自己什么狗脾气,万一再和他待一会,自己可能就会忍不住嘴贱怼人了。
关键是,她不是道歉了吗!?
你有事就说啊!生气了就是闹个脾气也行啊,不吵不闹啥也不说,还温温柔柔和和气气的干嘛呀?
冷战吗?
当我对你的行为不再生气,不是因为我爱你,而且因为不在乎了。
单以尧也知道自己想法不对,不是道了歉就得被原谅,但知道是一回事,想不通是另一回事啊。
道理谁都懂,但你讲道理谁听啊?
她就是想不通了,就是气!
但是又不能对竹徽发火,毕竟他确实什么也没做,还温温柔柔,知书达礼的,不好吗?
只能一个人气哼哼的跑出来了。
来古代小半个月,就出门了一次,现在一个人出来连个小侍都没带,人生地不熟的单以尧也不敢乱逛,四处瞅了瞅找了家饭馆坐了进去。
要的是个二楼临窗的座位,一楼的客人吵吵闹闹,楼下的街道人来人往。
即使已经是秋天了,也没有任何萧瑟之意。单以尧居高临下的望着下面发呆,猛然间就觉得周围的吵闹喧嚣都离自己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