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满意,都做好了再过两年上门提亲的准备,哪料妻主告诉他以尧的婚事早些年就定了。

还是老家主在世时安排的,哪怕老家主不在了,他们也不能当这婚约不存在,只求以尧和竹徽两人以后不会成为怨偶。

而屋内,单以尧舔了下干燥的唇,再尴尬也不能把人晾着不管,朝竹徽招了招手,内心复杂,还没正正经经地谈场恋爱的她,婚就先结上了。

竹徽松开握着门框的手,抬脚缓慢地靠近。

他的发很长,未挽起,走动间发丝在身后左右晃动。光点落在上面,闪起细细碎碎的光圈。

“妻主身体可有好些。”

眼前人的声音很是好听,犹如林中山涧里的流水声,清脆,干净。

室内光线不是很亮,像是给竹徽加了层滤镜,显得他的面部轮廓柔和,恬静。

单以尧神情恍惚了一下,她想到了自己那段无疾而终的暗恋,此刻却在竹徽身上寻到了那种感觉。

“妻主?”竹徽重复唤了遍,袖摆里的手握拳,指甲掐进肉里,在掌心留下几个月牙似得印子,刺痛让他时刻保持清醒。

“啊,好多了,谢谢啊。”单以尧挠了挠脸,脸上浮起一抹淡红。

“妻主是怎么受的伤?”

竹徽自然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心里头是满满的难堪,面上却是一副不解的模样。

“那个……就是和人打了一架。”

单以尧有些尴尬,或者说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