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珠捏紧了拳头,屏住了呼吸,就想着和他拼了。

等了大概半分钟,徐二弟的呼噜声又响了起来,酒多了,估计天塌了也醒不过来。

外间也安安静静的,西屋徐二弟他爸妈的房间听着也没声响。

许是为了操办婚事都累了。

江宝珠的心脏砰砰直跳,她在门边蹲了下来,伸手一摸,那门果然裂了。

她也顾不得别的,手脚并用,又扒又扯,终于弄出一个洞,她手脚并用地爬了出去,头发挤乱了也顾不上。

房间外就是灶间,才办完酒席,还弥漫着食物的香气。

灶间有门连着后院。

江宝珠喘了几口气,抖着手站直了身体,她过去拉开了后门的门栓,外边寒风瑟瑟,西北风刮得骨头疼。

被这么一冻,江宝珠终于冷静了一些。

她跨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心中无数念头闪过,此时的她虽然紧张,但头脑前所未有的清楚,她果断又经过那洞钻回了房间 。

徐二弟睡得死死的,江宝珠轻手轻脚地走到角落,将放在被絮橱上面的陪嫁樟木箱打开。

这一家子值钱的东西,也没个地方搁,都放在箱子里了。

箱子底用旧的年历画包着耳环和戒指两样金器,这是江宝珠她妈给的嫁妆头面,另外还有一百多块钱的新娘子“叫应”红包和婚礼人情红包。

江宝珠连着那本几个小时前她才记好的帐本一起往口袋里一塞,转身就要走。

“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干什么呢?”

徐二弟的声音模模糊糊突然从身后传来,把江宝珠吓得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嗯……嗯,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