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他说什么?”
“他叫我简短回答就好。”
“他是不是对你不太好啊?”小白又问。
“翻译官”抿着嘴,没回答。
“我看出来了,他对你不好!那你有没有想过作战的时候趁乱对他背后来一枪啊?”
“没有,别说这个了。”
“哦,”小白沉默了有大概零点五秒,“你震旦语哪里学的啊?”
“在震旦,我去震旦当过洋枪队教官。”
“哦,那你有没有泡一个震旦姑娘啊?”
“没有,我有老婆。”
“你老婆是哪国人啊?”
“联邦人。”
“南方北方啊,他们说南北现在打起来了。”
“是肯塔基人。”
“肯塔基是南方还是北方啊?”
佣兵的指挥官终于受不了了,他对那翻译官说了句:“你在这看好她!”
说完指挥官转身离开了阁楼。
另一名看守见状,立刻跟着指挥官走了,阁楼里只剩下翻译官一个人,和手脚都被绑在椅子上的小白。
小白:“肯塔基是南方还是北方啊,你说呀。”
“是南方。”翻译官一脸痛苦。
“啊?是南方啊,那你老婆不是跑掉了?还是说,她在家里埋伏你,等你回家就大喊北佬去死吧!”
“不,我和我老婆很恩爱。”
“很恩爱怎么啦,你们南北,本来还是一家人呢!”
“翻译官”看看天花板,长叹一口气:“我们很恩爱,而且她一直生活在北方,所以她现在是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还支持废奴。”
“这样啊,那她爸爸妈妈是不是把她逐出家门了?她爸爸妈妈应该是南方人吧?你如果在战场上,遇到你老婆的爸爸,他举枪要打你,你怎么办?是死呢,还是打死你老婆的爸爸?”
翻译官捂着脸,看得出来他已经在后悔学震旦语了。
然而,就在他捂脸的瞬间,小白把右脚从脚铐里抽了出来。
她飞起一脚,踢中翻译官的下巴,直接把翻译官踢得不省人事。
就在翻译官的身体要向后倒下的刹那,小白用脚指头夹住了他衣服上的纽扣,强行维持他不倒下。
然后小白深吸一口气,左脚硬生生缩小了一大圈,然后一下子抽了出来。
松了口气的同时,小白继续用腹语说话:“你说话啊,你捂脸干嘛?这有什么难回答的吗?”
腹语的同时,小白双脚并用,把翻译官小心翼翼的放到地上。然后她立刻用脚把嘴里的抹布给抽出来。
紧接着她一用力,想拉断手铐,然而她手臂并没有脚那么强的力量。
“坏了,”她小声嘟囔,“早知道跟天桥的杂耍张再学学怎么给手缩骨了。”
嘟囔完,她马上用嘴继续提问:“你为什么不说话啊,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啊?”
小白一边麻痹敌人,一边四下观察,然后她发现了,绑她的椅子,其实是用钉子钉在地上的。
所以只要用力可以把椅子整个拔掉。
她双脚扎好马步,做好了发力的准备,然后深吸一口气——
“你说话啊啊啊啊啊啊!”
听起来是在质问不说话的翻译官,其实是发力的号子。
凳子被逐渐拉起,地上的钉子一点一点的被拔了出来。
突然,钉子因为逐渐被拔出来,摩擦力小得扛不住小白的力量了,于是剩下的钉子被一口气全拔了出来。
小白整个人向前扑,差点装上阁楼的墙壁。
楼下的敌人也听到了动静,在用英格利斯语大喊着什么,小白也听不懂。
她一个箭步窜上窗台,一脚踢开窗户,想从窗户钻出去。
结果背后的椅子卡住了。
这时候上来查看的雇佣兵推开阁楼的门:“喂,什么声……我草,她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