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美梦变成了噩梦,可怕的机械蟑螂居高临下的瞪着马沙,让他从梦中惊醒。
醒来的马沙,茫然的看着怒目圆瞪的安德里亚。
见马沙醒来,安德里亚笑眯眯的问:“睡得香吗?”
“挺香的。”马沙回答。
“那睡够了吗?”
“够了。”
“那还不给老娘起来!”
马沙连滚带爬的站起来,结果忘了这是在充气帐篷里。
安德里亚:“昨晚!你睡着睡着就靠我肩膀上了!我觉得你一家死剩下兄妹俩很可怜,就心软了,没叫醒你,结果你倒好!”
马沙:“那啥,抱歉啊……”
“你睡就算了,你还流口水!”安德里亚刷的一下把坎肩脱下,举起来指着上面的水,“你看!这么大一块呢!”
白瑞德打着哈欠坐起来,一看安德里亚手里的坎肩乐了:“你这口水还挺厉害,画了个联邦地图,精度还挺高。”
安德里亚翻了翻白眼:“你睡醒了?睡醒了给我出克!暴风过去了,你去看看马有没有事!”
“好好,我出去。”白瑞德伸了个懒腰,然后打开帐篷的入口爬出去。
新鲜空气从帐篷的入口吹入。
帐篷里就剩下马沙和安德里亚大眼瞪小眼。
苏苏这时候醒了,揉了揉眼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小姑娘大惊:“什么玩意?”
她一抬头,双眼就被严严实实的捂住了。
当然不是安德里亚的手捂的。
苏苏:“哦~是软软!”
马沙:“对,是软软!快谢谢软软阿姨。”
安德里亚雕吊起眉梢,用英格利斯语强调:“我不叫软软!”
苏苏用震旦语说:“怎么能叫阿姨呢?这明明是姐姐,软软姐姐好。”
“唉,苏苏真会说话。”安德里亚也用十分流畅的震旦语回应。
马沙用英格利斯语问:“对我妹你怎么不纠正软软这个称呼了?”
“她刚刚死了爸爸妈妈和姐姐,多可怜啊。”
马沙:“我也刚死爸爸妈妈和姐姐啊?”
安德里亚:“你是男的,别哭哭啼啼的。”
马沙正想反手打一个男女平等牌,但转念一想这是十九世纪,别说女权了,黑人还是奴隶呢。
得了,男人就多担待吧。
马沙转身要开帐篷的门,安德里亚叫住他:“你干嘛去?”
“啊?你早上不换衣服吗?我给你腾出私密空间啊。”
安德里亚一脸意外:“你居然还有点绅士精神?”
马沙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自己是去找白瑞德。
他想向神枪手请教一下,至少练练枪,顺便测试一下自己的外挂。
其实昨天就该测试外挂了,但是事情太多没来得及。
马沙出了充气帐篷,看见白瑞德正在用刷子刷马。
马沙一边向他走去,一边开口道:“那啥,白先生……”
“你是不是忘了,我其实叫怀特·瑞德,瑞德才是我的姓。”
马沙:“好吧,瑞德先生,你能教我枪法吗?”
白瑞德扭头看了马沙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他的右手上:“如果我没看错,你应该是右撇子吧?”
“是的。”
“右手伸出来我看看。”
马沙不知道他这是要干嘛,就乖乖的伸出右手。
白瑞德抓住马沙的手,仔细看了看他手上的茧:“这是农夫的手,你可能受过用枪的训练,但绝对算不上训练有素。你到底怎么干掉那三个匪徒的?”
“四个。”马沙纠正道。
“好吧,四个,你怎么打死他们的?我看四个人都不是直接打头死的,你用一把亨利枪,乱枪放倒四个人之后,弹管里还有至少能补四发的子弹,这枪法其实很不赖了。”
马沙:“我不知道……”
我有外挂——但是这个不能说出来,而且马沙自己还没搞清楚这个外挂怎么用呢,把注意力集中到进度条上就会显示之前他看过的那段说明,根本云里雾里。
白瑞德放下马沙的手,顺手拔出马沙腰间的柯尔特——这是马沙的战利品。
他检查了一下柯尔特,然后说:“弹股里两个空弹壳,说明昨天你缴获了它之后就没拆开检查,也没重新装弹。”
马沙解释道:“我昨天打死那四个人之后,把亨利枪重新装弹了,然后就动手搬运家人的尸体,然后你们就来了。”
白瑞德撇了撇嘴:“不过敌人只来得及开两枪,说明整个交战过程很短,你总共开了几枪?我是说除了最后补的四枪之外。”
马沙:“我给亨利枪装弹的时候,弹管里还有三发子弹,我的亨利枪是15发的弹管。”
白瑞德用两个手点手指,算了几秒才说:“八发子弹干掉四个人?等等,我记得这四个人身上不止两个弹孔,一个是补枪的……乖乖,你这命中率不错啊,从多远的距离打的?”
马沙回忆了一下自己埋伏位置和主屋的距离:“十五米?”
白瑞德吹了个口哨:“很不错啊。来,拿上这把枪,给我展示一下。”
说着白瑞德抽出自己的配枪,塞进马沙手里。
这是一把有着浮夸金雕花和象牙握把的手枪,加长的枪管上还有闪电花纹。
马沙印象中会用这种枪的,都是什么大毒枭啊非洲大军阀啊。
比如《战争之王》里找尼古拉斯凯奇买坦克的那位。
马沙端详手枪的当儿,白瑞德跑带十米外,把一个罐头摆在地上。
“来,打这个罐头。里面六发子弹,看你第几发打中。”
白瑞德一边说一边躲老远。
马沙心想正好借这个机会测试一下外挂,就握好枪缓缓抬起手。
这个时候,他视野里的进度条是一点进度都没有。
他深吸一口气,扣下扳机。
离管子一米多远的地面上扬起一股尘土。
白瑞德:“我这可是特制的手枪,枪管里的螺旋线又密又整齐,十米误差很低。你居然能把子弹打到那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