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辈子,她就要一年。

以前想过要这个男人的身体,现在她想要这个人。

一年也好。

一年以后,她甩了这鼻涕,揭了这黏黏胶。

他也许会恨她。

但是,他会有别的女人,也许是于水秀,也许是别人。在往后几十年的岁月中,她在他的记忆中终会越来越模糊,恨也就变得微不足道,甚至彻底消弭。

更何况,谁能保证一年内不会厌烦?所以,她最讨厌动不动就说一辈子的人,他们哪知道一辈子到底有多长,又哪会知道在生活的磋磨中,将感情磨的一点不剩之后,还执迷于一辈子是多么残忍又可笑。

程锦年在一个宾馆门前停了下来。

跟这女人去临城,是他第一次住宾馆。在他想来,除了自己家里,就是宾馆这样的地方最适合干那事儿。

因太着急干那事儿,一进屋,程锦年就将女人拦腰抱了起来,也不怕抻着伤口。

林木木却冷静下来,不免担心地问:“你伤口不要紧吗?”

程锦年猛烈摇头,能再得这女人,让他死都愿意,还在乎伤口吗?

见男人抱她确实用的是另一只没有伤口的手臂没错,但还是怕他吃痛,林木木便自己跳了下来。

刚一下地,程锦年便将其抵在了墙上。两人贴的紧紧的,像是要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