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两日前的那天清晨起来,她竟然看到了自己满脸皱纹,眼窝深陷的模样,她平日里爱护的秀发也参了大半的银色。
毒发了,她彻底奔溃了。
这宫中,除了九五之位上的人,还有谁会对她下手!可是她不敢让别人看见她的模样,她也知道这是他的报复。
当年她用手段杀了他的母妃,夺下了这孩子的抚养权,万般掌控之下的人竟然有一天会脱离出去,还成了自己的催命符,说起来也真是讽刺。
昨日南祁枫拿着自己同熙国之间交往的证据到殿内,质问自己,她就知道,这次他连她的命也不会留下。
如今岳侯失了名声,姚正枢是个不成气候的,她也没想多靠着他,只是想多条出路,有个人撑腰而已,同熙国往来又如何,她也不过想好好活着而已。
这又有什么错?
哦不,她错在,不该任由这个贱种登上皇位,她应该早早地把他毒死才对,就像当年他的母妃一样,七窍流血,死得一点尊严都没有……
“呵呵呵呵呵呵呵。”姚氏捂着手上的伤口,本来想坐起来,可全身都疼得厉害,她笑得癫狂而阴冷,“南祁枫恨哀家,哀家知道,可你呢,宁太师,又为什么要来看哀家的笑话?”
宁长鸢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姚氏见宁长鸢凝眉,便又自顾自地说道。
“哦,忘了,我们当朝的太师可是个痴情种,喜欢长公主对吧?小时候哀家见你,就喜欢把自己的心思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