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说到此,姚氏一改方才的凌厉,唇边浮出几分讥讽,“还不是因为那位御前红人被他禁足了,正在气头上呢。”
“这说来也怪,宁长鸢跟那位的关系向来朝中无人能及,这突然之间被禁足不说,连一点风声都没有,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了一点?”
关于这个问题,姚正枢其实已经想了很久,也派人去调查了,只是到最后,什么都没发现。
“哀家也不清楚。”姚氏将手中的珠子放到一边,整个人身上有着说不出的阴冷,“就是一点风声都没有,才让人觉得,这件事非比寻常,依哀家的猜测,这件事跟南歌脱不了干系。”
“不过这终归是件好事。”姚正枢忽而扬了扬唇,随后有些暗示性地说道,“岳痕如今在朝中的地位如日中天,也压了宁长鸢一头,要不我们去跟岳痕谈谈?相信他很愿意一直能留在京都城。”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姚氏的眸光闪了闪,她没有立刻答应,摆了摆手,“这件事容后再说吧,现在最主要的,是趁热打铁,想法子通过那个小野种的手,除了宁长鸢这个心腹大患!”
姚正枢很赞同地点了点头,布满岁月的脸上充斥着算计,“那要不要让倾妃娘娘去添一把火?”
“这个哀家自会嘱咐的。”
是日。
宁太师“禁足”后第一天上朝,得到了颇多的“关心”。
众臣久不见这位才冠京华的男人,好些大臣都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想从他的身上看到些许颓然,或消极的之气。
只是他们注定失望了。
当宁长鸢一身朝服走进来时,就不自觉夺了所有人的目光,男人清绝俊美,矜贵端雅,依旧如万壑松风般耀眼,走路不疾不徐,慢条斯理中带着极致的内敛自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