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惨剧发生时尚且阻止不了什么,南歌又能做些什么?完全没必要将所有的事都揽在自己肩上。
“如果真的是南祁枫做的,那该怎么办?”南歌一眨不眨地看向他,迷惘中充满了对答案的寻求。
“弑父杀兄,弑君杀储,罪无可赦。”白靳怀没有犹豫地回答道。
这十二个字像是重锤一般砸在南歌的胸口上,闷得难受。
“可是小歌,你知道吗?当年的三皇子母亲身亡,他几乎是跟着皇太子长大的,曾经,太子为了保护这个比他小近十岁的弟弟,被狗咬伤,在床上休养了近一个月,在宫中,孤苦伶仃的他除了相信宁长鸢,唯一亲近的人就是你皇兄,小时候,你不是也跟他一起玩吗?
哥哥跟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不要被仇恨蒙蔽,若是真的确定了,也要给他一个辩解的机会,而不要听到别人的言论,一意孤行。”
白靳怀很冷静地跟南歌说着话,他没有告诉南歌的是,当初他亲眼见到那弱不禁风的三皇子,把伤了太子的那条狗抓了起来,将它放血而亡。
先皇是不是他杀的他不知道,但皇太子,一定不是。
皇家为了权位可以手足相残,可是说不定就会出现一个人,温柔了别人,成为别人的救赎。
他所认识的那位储君,就是他毕生见过,最温柔的人。
后半夜,南歌能睡得着了,睡得很香甜。
那是一个冬日。
小南歌还只有七岁,她少时就已经长得明艳动人,一双潋滟的大眼睛里似倒映着星光,粉嘟嘟的小脸蛋,唇瓣微嘟,乌黑的头发梳成了漂亮的辫子,她的辫子上还顶着几片未融的雪花。
她蹦蹦跳跳地跑到东宫,欢快极了,“皇兄,皇兄,我会做荷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