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倾容色始终浅淡,“公子谬赞了。”
“可是公子方才看了在下许久,我回头又避而不见是何意?”说着,南祁枫眼帘微微上斜,试探之意明显,“莫不是公子认识在下?”
不得不说,南祁枫的敏锐程度惊心。
迟倾轻拂手中折扇,摇了摇头。
“公子气宇不凡,一看便是胸有丘壑之人,这云开月出的雅逸之地,看似极美,实则清寂,原本只是意外有人会跟我一样贪恋这种地方,遂多看了几眼,但不想公子已被我惊扰,故而离开罢了。”
南祁枫见他面色如常,想来是自己太多想了,“公子好心性。”
迟倾从腰间取下一个手掌大的玉壶,递给南祁枫:“随性即自在,随缘即倾安,今日相逢是缘,若是公子需要借酒解闷,我倒是可以赠君一壶。”
“那就多谢了。”南祁枫也没有客气,接下了,顿了顿,挑眉望向他,“那你呢?”
他清楚看到琼华身上只有一壶。
“借酒消愁不过是想要喝醉,然后忘记,可我不会醉。”迟倾轻叹,她早已千杯不倒,带着酒,其实也不过是习惯了而已。
迟倾不欲与他过多交涉,收过扇子后向他拘了一礼,“今夜就不打扰公子了,琼华告辞。”
“嗯。”南祁枫也向他回了一礼。
他看得出琼华此人有着不同于世俗的风韵,整个人如凌霜寒雪,落落风采,跟人相处总保持着淡淡的疏离,不近不远,周身没有半点傲气,既不会让人轻易接近,也绝不会让人生厌。
“随缘及倾安吗……”南祁枫握着手中的酒,轻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