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前她听到下人禀报的时候,心里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可是后来细想,当年她就是去宸国借的兵,让南祁枫防不胜防。
宁长鸢握拳的那只手青筋凸起,指关节微微泛白,他并不喜欢这个假设,她只能嫁给他。
“长鸢?”南歌见他不语,遂唤了一声。
宁长鸢慢慢放松,将手解放,弯了弯唇,“公主所言不无道理,姚氏虽有此意,可陛下不是拒绝了吗?”
“你是说南祁枫之所以会拒绝,是如我刚刚说的那般?”南歌问道。
宁长鸢把重点都放在了南歌的第一句话上面,后面的话他就听了几句,此刻忽然心中杂乱,他没有回答南歌的问题,只道。
“公主无需多想,这件事有了新的眉目臣再来说与公主听,还有,若是公主不愿,臣定然竭尽全力护住公主,没有人能逼你远嫁,公主安心。”
俩人所处的位置离门口并不远,宁长鸢说完,便给南歌行了一礼,离开了。
南歌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她以为,自己那颗尝尽冷暖的心,已经千疮百孔,纵然重来一世,也会波澜不惊。
可是自见到他的那一面起,南歌就知道,这些年的风风雨雨,到底还是抵不过他在自己心底留下的分量,也抵不过那一句“公主安心”带给她的悸动。
宁长鸢出门后,景于迎了上来,“主子。”
“胥容此刻人在哪儿?”宁长鸢恢复了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