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是想出府玩了。”
“由着她去。”云别锡手上动作不停,顿了顿之后复又开口吩咐道,“她若是要走,无需告知。季琳琅的事情,再也无需通报了。”
“是。”
待到他停了手,回过神定睛一看,那画上之人明眸善睐,容色醉意盈然,颊生红晕。她的眼睛里似有微微迷惑,仰着头顺从又乖巧的看着前方。
云别锡沉默了一会儿,抽出了墨迹未干的纸铺在了右侧的桌案上,垂眸又开始继续描摹起来。他的表情那样平静,狭长的眼里没有什么波澜,仿佛真的是在心平气和的作画。
没什么的,只是觉得有些可惜罢了。
至于季琳琅,终究跟他不是一路人,他们没有必要再见面了。
很久很久以后,久到他自认已经忘记了曾经的插曲,也再没关注过季琳琅的消息,久到兄长已经坐上了那天下间最尊贵的帝位。
某一日,皇帝微服私访,也算是为了自己弟弟的终生大事操碎了心,眼瞅着自己的儿子都能排队了,可弟弟却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他以一个兄长的身份问那个一日比一日深不可测的弟弟,看上谁知会一声,他立刻就能下诏书赐婚,他可不是那种会猜忌兄弟的弱者。
云别锡愣了愣,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