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砚连忙放下手提袋和盒子,掏出烟盒。
林愿随手拿了根,还没点燃,便掐碎了爆珠。
赵明砚吃惊:“这么急啊?”
“两天了。”林愿咬着烟嘴,将火机抛给他,漫不经心答。
“因为你爸?”赵明砚接着,自己也点了根,吐完烟圈后问。
转眼间,眼前的人没了声。
猩红燃到三分之一处,被随手摁灭,扔进了垃圾桶。
与纸屑为伍。
“没味。”唇间最后的烟雾散去,林愿抬手,带了一点儿不耐烦地,松了松领带。
赵明砚愣住,拿下烟嘴,怀疑地看了一眼。
随后,又一眼。
“我没买假——”
没来得及望出的第三眼,因为眼前人轻飘飘的一眼,旋即收回。
话也及时停下。
“我也觉得……有点没味。”
“……”
夜风静止,路灯光线所及的地方,少年的脸蛋漂亮而诱人,舌尖轻抵后槽牙,眼神玩味,蔓延出不咸不淡的审视意味。
赵明砚没由来的心慌。
“有屁放。”
音色干净,懒懒的,掺了点不耐烦的腔调,即便说着不雅的话,也十分动听。
赵明砚赔着笑,讨好地凑上前。
“愿哥,愿哥……”
“前两天的事,你知道的吧,我们不是刚出酒吧门吗?有个戴眼镜的男的,多看了霜霜两眼,当时你记得吧,我叫他滚来着……”
“嗯……”林愿懒洋洋应。
赵明砚心虚地低头:“后来他不知怎么的,反正就是带人找上门来了……”
“打架?”林愿看向他。
“不是,不是……”赵明砚连忙摆手,满脸堆笑,“您这伤都没好,哪能让您大动干戈呢?我这都跟他们说好了,就下周六,盘山公路口,您随便骑骑车就行了……”
“你是不是忘了,我这伤……”
林愿视线悠悠,话语不紧不慢。
“是怎么来的?”
“愿哥……”赵明砚顶着视线,额头几乎冒出了冷汗,“你那不是看到季桃,被吓得手不稳了嘛,盘山公路那那么偏,应该不至于……再遇到她吧?当然,您伤还没好,要实在困难,我们背着荆条去负荆请罪也行,您看要不然就这——”
“哗~”
青蓝色火苗再度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