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咱们非得在离境等着金根血莲成熟吗?不能先回魔尊谷,一年半以后再来吗?”
柳黎小心翼翼的看着楚然的脸色,问出来。
心里更想问的是,魔尊到底得了什么病啊?怎么一点儿也没看出来呢?非得用金根血莲才能治吗?那玩意儿虽然稀有,但也不算是最顶级的疗伤药吧?以前也没听说什么药必须得有它做药引子啊?
“你着急了你回去呗,我觉得这儿挺好的。特别是肖大公子,更好,嘿嘿……”
还真是有什么说什么。
啊?“您真的跟肖公子?”
柳黎很惊讶,真不是他观察力不行。实在是这两个人,老待结界里面儿,在结界外的时候,那肖大公子又一副谁都不爱,高冷疏离的正人君子样儿,一看到他,不自觉的就想立规矩,而且他还有未婚妻,谁会把他往歪处想啊?就是之前山上那么传,不也是心思不纯的弟子编的嘛,编都没敢编太离谱,也没谁真信了,反倒是觉得他名声被污的多。
什么情况啊。
“怎么了?不行啊?你家尊上没魅力还是怎么滴?你瞧不起来我啊?”
楚然斜着眼看柳黎。
柳黎头摇着跟拨浪鼓似的,“不是,不是。尊上风姿,无人能及万一。只是肖大公子,传闻不近女色,不事俗务……”
“这不是瞎传嘛。先不说近不近女色的事儿,就是俗务一项,他可是未来掌门,能不管俗务吗?就算他不亲自管,是不是也得有本事压服住管事们,让人忠心办事。那不是俗务?要我看,他们修仙的人,各个都是书呆子,修行修傻了都,夸人都不会夸。再说一说女色这个事儿,他又不是修的绝情道,只要是正常的男人,近女色有什么奇怪的?以前不近,那是没遇上对的人……”
这个自信的劲儿,就很魔尊。
“是,尊上说的对。没毛病。”
身为魔族,柳右使的三观,就压根儿没往肖玙有未婚妻的方向想。什么未婚妻不未婚妻的,看上了,当然就要抢……
楚然当然不会主动往那上面引。要不是对方是肖先生,她也不能去干那样儿的事啊。
“那为啥不继续在山上住了呢?尊上是怕防碍了肖公子的名声吗?”
既然都勾搭在一起了,又不乐意回魔尊谷,那为啥又下山来呢?哎哟哟,柳黎突然反应过来,觉得他悟了。这是自家尊上还没得手吧?难不成是被肖公子给撵出来的?又舍不得离太远,还得继续追,才要就近住着,近水楼台?对了对了,应该就是这么回事儿了。就说嘛,那肖公子什么时候见了都是整整齐齐的,头发丝儿不带乱的,怎么在一块儿的?嘿嘿,尊上肯定是好面子,不好意思提,才那么说的。反正在结界里面,两个人是坐着八百丈远各自打修行,还是妖精打架,别人也看不到不是……
准了准了。
“魔尊谷我待腻了,想巡视一下万宝阁,不行啊?就从望仙镇万宝阁巡起。你要不乐意跟着,你就回去,换杨左使来。”
打死楚然,她也不会说,之所以躲到万宝阁,是因为肖大公子的未婚妻找来了,她怕打不过,小命搭里,才跑的。像话嘛。
“别呀,尊上。还是让我跟着您吧。老杨那钱串子懂个啥,天天板着个脸,就会打算盘,让他跟着,您连口顺口的饭都没人给张罗,多不方便……”
柳黎一听让他回去主事,才不干呢。一天到晚就是看账算账,鸡毛蒜皮的,烦都烦死了。
“那你就消停点儿,最近别出门了,就在前院好好待着,有事让牛掌柜去办,你别出面。明白了吗?”
可别她自己不惹事儿,再被属下给坑了。比如说柳黎,去山上找青翎上人啥的,遇到了凌霜,被坑连累她,那不是更冤。得把所有的可能都扼杀在摇蓝里才行。
“属下尊命。”
柳黎是不明觉厉,感觉离境必然是有事发生了,尊上不说,那就是他不配知道,听命就完事儿了。
之后,真就乖乖的待在前院,没有踏出过房门一步,连饭都没吃,直接辟谷闭关练功了。对于修行的人来说,时不时的闭关个三五十年都是常事儿,日常练功修行,运功一个周天,打坐上十天半个月的更是再普通不过。因此,柳黎说闭关,谁都没觉得奇怪,也没人去打扰。
牛掌柜的只每日来给楚然请安,看看尊上有没有什么吩咐,有没有什么需要他做的事,或是有魔尊谷送来的东西需要他转交。
楚然也没啥要求,都没让牛掌柜打听离境有情况,只每日捡了镇上的新鲜事说来听听就是。再就是每天点菜,想吃什么,想用什么,就让掌柜的给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