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躲过了四爷伸过来拉她的手,“四爷,今时不同往日,我议亲了。”
四爷马上变了脸色,“什么议亲?你不是说要身许盐帮吗?不是说终身不嫁吗?不是说四爷永远是四爷,你永远是四爷的淮秀吗?你议什么亲?你要我杀人吗?”
这个人,说这样的话,很有气派,楚然可不怕他,而是笑看着他,“四爷,你当然是四爷。程淮秀的四爷,希望程淮秀孤独终老吗?程淮秀的四爷,会用皇帝的身份,强迫程淮秀守着吗?程淮秀的四爷,会杀了能陪程淮秀后半辈子的人吗?”
四爷笑了,笑得眼睛里能流出悲伤来,“淮秀,你将我。你知道我不会拂你的意。可是,我也是男人,我喜欢的女人跟我说,她要跟别的男人成亲了,我嫉妒,我吃醋,我想与那个能陪你后半辈子的决斗,有错吗?”
楚然都觉得有点儿对不起原身,她应该是真爱这位的。
“告诉我,他是谁?”四爷见楚然不回话,红着眼睛又问。
那我上哪知道去,反正不是你。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来见您,不瞒着不藏着,什么都跟您说了,这还不够吗?不管我许了谁,要嫁谁,跟谁过后半辈子,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楚然不回避,直视着四爷的眼睛。四爷回看她,半晌,颓废的坐下,“淮秀,你拿住了我,将住了我,为难住了我。”
别排比了,再排比,谁让您不是肖先生呢。
真没啥用。
“天下不是只有盐和漕,红黄蓝白黑,水里的山里的,红袖招重开了,江湖路江湖人走,掺和多了,不是我所愿。我在江湖,能为四爷做的,已然做了,未来也不会做乱臣贼子,程淮秀永远是四爷在江湖上的朋友。四爷也永远是盐帮的仁义大哥。这话是我说的,是盐帮帮主说的,哪怕未来我不再是盐帮帮主,只要程淮秀的牌位还立在盐帮的祠堂里,就算数。”
她不能白来这一趟。
“假的,什么永远,都是假的。以前你也说过,有什么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