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差不多两个月,楚然整个人都暴躁了。

才得了信儿。

家里楚小哥带着人,来接她回家。说是老娘身子不好了,急病,起不来床了,让她回去伺侯。

那这得回去呀。还不能她自己回去。楚大姐带着儿子女儿,都跟着一起回去探病。老娘都病了,能不回去看看嘛。大姐夫还特意请了假。

回到家,一进父母住的青砖瓦盖的院子,就是一股子药味儿。楚然鼻子动了两下,嗯?这药味儿,也不是治急病的,就是再寻常不过的调养方子。

再一进屋,老娘在炕上躺着,看着面色苍白,精神也不好,说句话都喘得什么似的,楚然拉着老娘的手,一搭脉,得了,这也不知道是谁的手段,哪有什么病症,老太太身体硬实着呢。

知道是装的,那必然是有事儿,配合着就好了。

哭唧唧的,把流程走一遍。

大姐要留下侍疾,好歹在家照顾两天是个意思啊,爹娘也没同意,把人打发走了。晚上,把下人也都打发了,屋里就剩下一家三口的时候,楚老爹这才跟楚然说了实话。

“摄政王府里管家的侄子的表舅家的地,跟咱家的离着挨着,往年放水施肥啥的,咱家没少帮着那头儿干活。前些日子跟我打听你的婚事,说是护军营那头儿传出话来,便是砸了咱家也得抢了人去。我使了银子让他帮着想想法子,能不能走一走摄政王府里管家的路子,那边儿到是把银子收了,前两天传回话来,只让你下月初十,再去安福寺去上香,自然有人搭救……还不让泄露消息,这不是没法子嘛,才让你娘装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