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难不倒楚然,给做成一片一片的羽绒芯子,就是用细棉布包着的,匝得密密实实的,这样做衣服的时候,按着衣服样子剪裁出来,包上外皮就行了。这个是楚然亲自带着进宫给皇后送去的,跟她说明了为啥这么送,又特意叫了宫里的绣娘交待怎么用。连太后那边儿也送了几匹。

皇上得这了个羽绒的袄,可把他得瑟坏了,大冬天的也不爱老实在屋子里待了,里里外外穿了好几层再配个蓄了羽绒内衬的皮毛斗篷,去湖上泛舟,到京畿视查,还出去打猎。他是不冷了,可把御林军的护卫和大臣们给折腾得够呛。

那内衣和毛衣太私密了不好做赏赐用。但是羽绒的衬里可以呀。人家也不给肖玙客气,亲兄弟嘛,总算觉得他这不争气的弟弟有点儿用处了。直接就开口找他要。大量肯定是没有,临时让哪弄那些羽绒去,晒也晒不出来,不清洗好的,有味儿呢。得先存着,等明年夏天在大太阳底下暴晒才行。短期真没那么多,费了不少劲给进了两百匹上去。让他赏人。得了赏的大臣开始还以前犯啥错了,皇上怎么还赏白布呢?再一细看,又有宣旨的太监带着绣娘教导怎么用,才明白是啥。能做了衣服穿着好。

慢慢的就传来了。

冷不丁的,别人还真不知道怎么做出来的,都知道是皇上赏的,谁家得了这料子,还都是挺大的荣耀。

羽绒又不是啥稀罕东西,也有人想照着做的,可做出来的,带着一股怪味儿。根本就不是皇上赏的那种,带着松香的。也就放弃了,还是等着皇上赏吧。

别人不知道皇上那些东西是哪得的。穆婉如就在王府里,管着内务呢,她能不知道吗?临福居每天支出了什么,她都知道的。楚然带了那些毛线回来,府里上上下下的都在织毛衣,下人们都戴上毛线手套帽子了,她更知道了。便是知道,临福居弄出来的东西,她和她身边的人肯定是不会用的。回娘家看到穆丞相和穆夫人显摆皇上赏的羽绒料子做的棉袄多轻多暖,她就更郁闷了。又不想跟爹娘说,那东西就是楚然搞出来的,那不是更显得她自己笨了嘛。回王府之后,更是躲着那些东西了,冻死她都不会用楚然搞出来的东西的。

偏又气不过楚然弄这些东西讨太后和皇上皇后的欢心,自己憋在屋子里,也想弄点儿啥新奇玩意儿出来。她会的就是琴棋书画那些嘛,憋了好些天,让人去请了京城最有名的绣娘进府,她画画,让人家乡屏风,准备做年礼。务求要出彩。

她咋折腾,楚然才不管呢。那边儿每天都干了啥,陈福都会透给她知道的,她向来听听就算了。有点儿事儿忙也挺好,打法时间嘛,省得天天算计着怎么抢别人老公。

她是发现新商机了。绝对可以走高端市场,赚几年大钱的。保暖内衣那个是短期的,就细棉布嘛,谁看了都能用。但是毛线和羽绒,绝对可以做好几年。就是细棉布,衣服不行,可以做原材料嘛。

趁着还没开春,有好多准备工作要做呢。

“哎,相公,你说咱能不能跟北境买羊毛和羊回来啊?现在是不是和平时期?”朝庭上的事儿,她没怎么关注过,就问肖玙。

“也有十几年没起过战事了。那边是幼主,太后主政,养精蓄锐呢。用盐菜换的话,这生意应该能做,回头我打听打听。”

然后楚然就不管了。忙她的事。

年底,楚姑姑两口子带着楚千军,压着两辆车进京来送年礼加探亲。还给楚然送来两万两银子,是酒楼和料包的赢利。当初走的时候,说了那些产业让他们经营,可没提要把利钱送过来的事儿,但人家本本分分的都送来了。还送来那么些东西。那这样的话,这亲戚就能处了。楚然收了银子,但是把料包的配方完完整整的给了楚千军。他不擅外务,就在家里老老实实的配料,出不了差错。又跟楚姑姑说了,以后利润三七开,他们拿七,楚然拿三。楚姑姑一家说啥都不同意,只说要倒过来,他们拿三。还说三成已经很多了,就是拿一成,他们一家都花不完。好说歹说的,最后还是定了七三。

楚姑姑一家离京回老家之后,楚然这边儿也得准备给宫里的年礼了。别的不用她管,宫里的却是得准备。正愁着该送啥呢,想着干脆把庄子上收上来的果子啥的,亲手做些果脯,果汁膏子啥的,是个心意。

到是皇后给她的赏先到了。还没过年呢,显然不是过年的赏,来送东西的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紫叶,满脸的喜气,看到楚然更是亲得不行的,还说那些东西不是赏,是皇后给王妃的谢礼,谢王妃送得那么好的棉衣,以后再有咐好样子好料子,可别忘了她。说得楚然云里雾里的,衣服都送上去两个多月了才想起来谢?再说那又不值什么,至于送来两大车的谢礼吗?而且之前已经给了那么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