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呀,那么大的酒楼,你心里有谱没谱啊?别白忙活一场。”他也知道,这酒楼要是没有客人,是很难维持的。
“那您放心,只要咱的卤肉酱肉还有人吃,咱就不怕挣不到钱。爹呀,我还有个想法,你给我参详参详?”
啥呀?
“我不是配了卤肉的料包吗?那料包都是干料,运多远都成。您说,咱往外去料包行不行?”
楚爹一拍大腿,“那有什么不行的。哎哟这要是能卖出去,可真能赚到大钱了。”
那料包的用料,他是知道的,大部分都山里采的,村子里收上来的,还有一些是药铺里买的,都是便宜的药村。他心里算过,满打满算的,一包料两文钱的本钱都用不上。哪怕是卖五文钱一包呢,都是成倍的利。要是能卖上十文二十文的,跟抢钱有什么区别?
“那,爹,您跟娘进城来帮帮我呗?您女婿的情况您也知道。这么大的酒楼,您真能放心我一个人经营啊?”
楚破虏就犯了难。
“先不说经营的事儿,你是不是又要拿那些东西去换钱?”那那是祸端呢。
“不用。您女婿可没在家吃白食,虽然教书没收钱,这不是人缘交下了吗?还有他做的那些家具和雕刻,都订到明年去了,价格还不底呢。虽然一百五十两是没挣下,但百十两是有的,前面布铺和米铺的老板也说了,能给拆错几十两。钱不是问题。”这也是真话。
“哦。”楚爹一听这话,心里就满意了三分,能养家男人,就比吃白食的要强多了。之前两口子看闺女一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女婿天天在家看书做手工,还得带着书童伺候,又雇着人做饭打扫卫生的。能对这女婿满意才怪呢。
“咱家铺子现在卖卤肉也不少挣呢……”一个月现在也小十两的纯收入呢,过年过节的,还能挣更多,他是真的舍不下。
“不是,爹,这不挣多挣少的问题吧。现在的问题是酒楼这么大,我照看不过来。再有,我好像是怀孕了,您跟娘就不想来哄孙子吗?”
怀孕了?
那要说这个,钱不钱的,还真无所谓了。
楚破虏当时就拍板,“那就来。啥也没有我大外孙重要。”
就这么定了。
第二天,楚然带着钱跟悦来酒楼的东家交易,办文书。楚破虏回家跟赵枝商量了一宿。俩人到是有决断。把老家楚家村的宅子让给楚千军小两口住,楚千军成亲也半年了。房子给他们免费住着。猪也让他们养着,以后还给酒楼供货。镇上的铺子租出去,能租几个是几个。本来说让瘸子接着干的,瘸子不干,他不想张罗,就想本本分分的要工挣个工钱,不操心。
花了半个月,就把铺子的事儿处理完了。带着瘸子,就把家搬到了城里。没跟女儿女婿住一起,女儿是出嫁的,老两口心里不乐意住女婿家。就搬到了酒楼的二进院里。二进院正房有大三间,还带着左右厢房,门厅的,足够住的。
他们这边儿折腾着搬家。楚然也没闲着,买下酒楼之后,不能马上开业。得装修一下。换个牌匾,还得做些开业前的准备,最主要的,得雇人,得培训,这酒楼原来的厨师伙计的,仗着东家的势,一个个的一点儿没有做服务业的自觉。一半都不能留,另一半也得重新调|教了才能用。新雇来的人,更得教。
这次地方大了,宽敞了,楚然打算自己磨豆腐。要不然店里雇那么多人,闲着的时候干啥?干待着吗?
这时代形容一个人穷,日子过得紧,会说日常的食物就是青菜豆腐,豆腐青菜。可见豆腐有多便宜。也说明豆子的产量大。买豆子是真挺容易的。
楚然还抽时间回了一趟镇上,把铺子后院井里的郁水石头给收了。没道理便宜了别人啊。楚家村的到是没收,当是回馈楚家村的老乡了。
楚爹楚娘一来,她可是省了大劲了。楚爹外面一把抓,酒楼对面都交给老爹管。楚然就管管后厨,看着厨师把菜做好就成。楚娘是在大户人家见过世面的,管人很有一套,宽严并济,主要有身份摆在那里,说话有底气。有她管着,楚然都不咋操心了。
小酒楼当时租了一年的,还有三个月到期,楚然就没急着开业。想等到年前最热闹的时候再开业,这边直接就停了。
肖玙在家里没事儿的时候,让张保柱推着,也去酒楼看过几次,回家给设计了装修风格,没大改,略有改动,反正不急着开业嘛,就慢慢的改着。也不只是到店里转,县城里几条街市人家都逛得挺熟的,特别是书画铺子,熟得跟自己家似的。这不是化名宁二了嘛,对外别人以为是叫宁尔,都称呼一声宁先生。张保柱年纪小,本来就是爱跑爱玩的年纪,有时候还带着学堂里的学生们一起出门逛。县城就那么大点儿,都知道这位是教书不要的先生,都挺尊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