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的自行车都是借的呢,借出来三四天了,也急着回去还给人家。
这日子过得,就是这么神奇,手里拿着几十万的存折,却连个自行车都没有。
把二哥三哥两家送走,楚然和四嫂的事情还没完呢!
这不是还有那两箱子头面和珠宝呢嘛。
楚然还逗老太太,“你这一碗水端得可真够平的。我跟四嫂这一箱子,比二哥他们那十箱子都值钱呢!”
四嫂也笑。
老太太瞪楚然,“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我那不是给你的,是给我大孙子的。”
“哟,那要不是大孙子,是孙女怎么办呀?就不给啦?”
“孙女怎么就不给了?我阿玛要是不给我,你们拿啥买房子?我可跟你说,不许重男轻女,知道吗?”
要说谁最不重男轻女,那肖家老两口绝对能排在前头。这辈子可让儿子坑得不轻,没看人家吴家,两口子那样儿,人家五个闺女,就没像他们一样拉一屁股饥荒。
“知道啦,知道啦。”楚然就答应着。
回头又跟四嫂说,“明儿个把这两箱也存银行去吧?这些都是好东西,盛世的古董乱世的黄金,等小雨他们长大的时候,才是它们最值钱的时候。”
四嫂跟四哥对了个眼色,“之前二哥提了让咱俩分的时候,我也不好多说。这些年,我也好,你四哥也好,多是靠着你们两口子的时候多,爹娘我们也没尽上力。这东西我们拿了,心里不得劲儿。有那些金银,小雨这一辈子都够了。这些还是给你吧。”
对于穷了太久,连一千块钱长什么样儿都没见过的人来说,其实十万还是一百万一千万,对他们来说,是没有概念的。
“这是干什么,爹娘怎么分就怎么分。明儿个存上,该是谁的就是谁的。你用不上,我也用不上啊。给小雨留着吧。我肚子里这个,不管男女,也就他一个,再不要了。我那一箱给他留着。”
楚然又不缺这点儿东西,四嫂要是不提不念的,她也无所谓。但她这么一说,自己就更不可能要了。不但不能要,还得念着她这个心,以后有啥机会,都得想着人家,要不然自己心里就过不去。
师父也说,就那么着吧,反正都用不上,给谁都一样。
他们这不是也想着,东西分了,四嫂这辈子就得使劲儿的对公婆好,那多个人照料,他们也轻松,对老人也好不是。
就这么定了。
接下来要忙的就是房子的装修,还有买铺子的事儿。
装修好办,这会儿想得好,也没那个条件。就是把墙刷上刮大白,地铺上地板或是地砖,那地板还是纯得不能更纯的纯原木的。厕所都是蹲便,装起来特别简单,就是楚然要求多点儿,再做个热水箱,隔一个小澡间,也没多费多少功夫。再就是把厨房打个灶台,加个壁柜,完事儿了。
再把床、柜,桌椅都买上,立马就能入住。连什么甲醛啥的,都没有。通几天风都是讲究人家。
反正四嫂家就是那么收拾的,二嫂和三嫂人都没来,就告诉让照着那个标准也给收拾一下就行。家具他们自己张罗。
楚然这边儿,也没装得好到哪里去,实在是没有那个条件,想买啥,都没地方买去,你有再好的想法儿,也没用。就主卧的卫生间改了一个坐便,还是从上海发的货,麻烦死个人。公用的那个老两口说什么也不让改,说是坐着上不出来。
再就是多加了一些柜子,都是师父托人买了好木头,自己做的,四哥和肖老爹给打下手。还有一些家具是买的老家具,就早些年没收的,一大部分都是统一封存在公共仓库的,有些人家没人了,东西就成了无主的。公家就把那东西都卖掉换钱。当然,没有点儿特殊渠道的,想买还都买不到。自家这不是有楚爸的老连长那个关系嘛,那边儿也听说自家发了一笔大财,买了房子铺子,有这个机会,就给师父打了个电话。那当然是不能错过。因着去的早,挑了不少好东西,怕买太多抢了别人的,没全包。那也买了十几车。当然跟总数比起来不算啥。但自家和肖家几兄弟用都够了。那三家也不要别的,就一家要了一套沙发,别的人家不要,嫌弃贵,浪费。沙发都是红木的,放客厅还是能充场面的,要不也不要。
自打买了那些东西,肖老娘在家就不干别的了,专门做各种垫子靠背靠枕啥的,还打络子,用的都是好布料好丝线,是楚然到日杂公司,花高价让人家专门从苏杭给进的货。她是大客户,常年在日杂公司批布的,要不还没这个待遇。
得亏买了王家那个宅子还有那个楼,正好有地方放这些老家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