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向来只中意你,若不是我母家势大,怕是皇位都给了你。”皇上声嘶力竭,望着水溶疯魔般的大笑:“我哪里不如你?骑射、书画、甚至治国,哪哪都比你强!可?他只会?夸耀你,与我永远是责骂!”

水溶愕然,皇兄竟是这般愚?法。他从?随身带的香囊里拿出一封信,递于大太监苏元。

自己跪下一拜道:“这是先皇的绝笔遗书,我一直贴身收着。其实先皇最是看重你,与我只是秦皇与胡亥,与你则是秦皇与扶苏。”

皇上一愣,颤抖地接住,只见信中写?道:

吾儿?亲启。詹儿?与你最是亲近,日后他继承大统,你一定得尽心扶持。我去得早,你们二人尚且年轻,怕是朝臣不服。望互相扶持,不生芥蒂。幼时”

一切的一切,真相大白。

皇上颤抖地哭出来,嘴里哀嚎道:“父皇,父皇,我对不住您”

接着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水溶扶起他,劝慰道:“你我终究尚有兄弟之情,否则臣弟是回不来的。只不过是一时心魔蒙蔽。可?是臣弟累了,愚?隐居山野,望皇兄成?全!”

说完一拜,怎么拉都不起。

皇上只好恩准,一路目送水溶出殿。

皇家最是无情,古时帝王都自称“孤”。如今北风萧瑟,倒真有点孤家寡人的味道。

“皇上,皇后怕您太操劳,让奴家嘱咐您去坤宁宫用膳。”大太监苏元见此景,恰到好处地说了出来。又给屋外的一个小?太监打了个眼色,一切安排得很妥当。

皇后?他的妻子;太子?他的儿?子。

念起这些,他心里才稍有暖意。

归隐江南后,一叶轻舟。

“先皇真的有写?那封绝命书吗?”黛玉靠着水溶怀里,低声询问。

水溶在?自家妻子面前并不隐瞒,直言道:“那是我给自己写?的保命书。”

“皇上看不出吗?”黛玉有些困惑。

“可?能?吧”水溶撒了点鱼饵,看湖中各色鱼纷纷抢食。他有些喃喃自语道:“人嘛,总是喜欢自己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