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琴再也听不下去,拿着帕子捂面呜咽出来。

身边的丫鬟气急,道:“爷怎能拿您和戏子比?这?般轻贱你,如?何能如?此?”

实在见不得主子受气,丫鬟便劝道:“有一人,定能帮您!”

被惦记的黛玉在府里?待的实在烦闷,又因近来着实赚了不少银钱,便想着给庙里?添些香油钱。因在贾府时常去清虚观,便嘱咐下人套了马车前去此处。

禅房里?燃着檀香,几杯冰酪下肚着实舒爽。

“王妃您看?”紫鹃手里?拿着个香囊,递于?黛玉:“刚刚有个孩童撞到我身上,偷偷塞给我这?个香囊。”

黛玉接过来细看,香囊的针脚很密,材质也不俗,像是高门大户里?出来的。

紫鹃又道:“我怕里?面有什么不利于?王妃的香料,便私自打开看了。没想到竟翻出一封手信,我瞧着这?字迹王妃您还是细看吧!”

紫鹃从小伴着她长大,与她已然如?亲人一般。放在其他丫鬟身上这?叫僭越,如?紫鹃确然不同。再者,她自小伴着自己在贾府,如?今说起这?个字迹便含糊起来,想来是贾府的熟人。旁的倒也不怕,就怕是那个混表哥!

索性看过几行?,信中的字娟秀文雅,且力道不足,一看就是女?子施墨。

黛玉看罢,嘱咐紫鹃收好,又叮嘱道切莫传出多嘴。

信紫鹃是看过的,犹豫半响还是冒着犯上的罪民多嘴道:“您已然嫁出去,贾府的事多不是好管的。倒时就算您的用意再好,也会?被人说上一句仗势欺人!”

黛玉叹了口气,坐在椅上半晌,思?绪早就飘远。

自己那个混表哥,终究是块“假”宝玉。前世?出了家,家里?人是半分也没指望上。如?今虽说考了功名,却如?此荒唐,也不怕丢了这?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