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大长公主问道,“不知令慈近来可好?”
许嵘随之坐下,再拱手道:“回殿下,母亲贯来有个头疼脑热的,前几日又伤了风,这才不便赴宴。”
“尤其叮嘱晚辈向二老致歉。”
大长公主了然摆手,“这人一旦上了年纪可得好生将养着,本宫还会怨怪你母亲不成?”
许嵘笑着应了。
说话间,他的眸光撇过已经与苏禄钦一同随侍在赵宸身侧的薛碧微,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太皇太后早使人传信告知,说陛下与瑾王共争一女,且为了此女不惜火烧瑾王府,又重伤瑾王,致其至今仍未痊愈。巧合的是,同一时节,太傅府寻回丢失多年的小女儿,许嵘冷哼暗道,陛下为了此女可真是百般筹谋。
外人只道陛下不近女色,谁又能想到他爱重此女,便是出宫也要贴身相伴?虽说这女子容貌非常,可御前行走的女官宫婢谁又不是才貌俱佳?
这般大喇喇的现于人前,众人便是心有疑窦,却无实证,自然也就放置不理。
可怜他的芊芊,让小皇帝拿了把柄,至今关在天牢中,生死不知,思及此,许嵘心中厌恶愈甚。
先帝在时,对他许家虽有忌惮,但多是怀柔相待,哪里如当今这般大刀阔斧,矛头直指,毫不收敛。
近来对方又动作频频,这京城竟有风雨欲来之意。
言谈间话起了家常,说到儿女的婚嫁之事。即便许嵘嫡出的一子一女已然废了,但他仍有不少可心的庶子女,玩笑着竟有与祁家结亲之意,只听他道:“晚辈听闻府上失而复得的小孙女正值芳龄,也不知公主和太傅作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