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是个好的。”老夫人欣慰的拍拍她的手,暗道平远侯府总归是有希望的。
薛映秋但笑不语。
“长河落日”闹得乌烟瘴气,“长天一色”却是另一幅光景。
赵宸总算洗掉脸上那层滑腻的珍珠粉,又换上一身月牙白的窄袖胡服,清隽爽朗。
赵瑄坐在桌前,内侍剥一颗花生,他便吃下一颗,间或用那意味不明的眼光一个劲儿的打量赵宸,抓心挠肝的,他终是忍不住道:“小六郎,您在装病?”
“嗯,”赵宸不置可否,眼风瞥向隔壁,“王叔也听到许嵘与其夫人闹得不可开交,他们与太皇太后勾结,算计朕。”
“朕岂是那等乖乖挨打之人?”
“可是这与陛下您装病有何联系?”一向灵光的赵瑄,忽然感觉自己的脑瓜子有些不好使。
“既然王叔提及,朕也就不遮遮掩掩了,”赵宸道,“五月初八那日,还请王叔相助,以便朕能顺利成事。”
赵瑄以为他制定了周全的计划要对许嵘一党一网打尽,立时眸光发亮,附耳过去道:“陛下请讲,臣定当全力以赴。”
“借一人便是。”
这边苏禄钦得了消息,候在一旁等两位主子商议完毕,才缓声道:“陛下,许参知一行已经打道回府了。”
“余下平远侯府还未离开。”
“论厚颜无耻,再无人可与薛文博一家相比。”赵瑄大开眼界道,“平远侯夫人惹了事,反倒以受害者的身份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