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代价,就是如今这般,在希福纳面前,卑躬屈膝,如同狗一样的等待他的施舍。
像他曾经也是踏马游街的探花郎,可是如今曾经那傲骨尽折,任由希福纳打骂。
偏偏自他默认了被希福纳收于麾下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和希福纳成为了一条船上的蚂蚱。
天知道他有多么想要脱离希福纳的掌控,可是他不能。
他能有如今的高位,也是因为希福纳的后面撑着,他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空中楼阁,只要希福纳一个不高兴便可让他高楼崩塌!
所以,此时此刻即便他知道那茶水是何等的滚烫,即便此刻肩头被那茶水泼了之后,是那样的痛彻心扉,可是他却早已麻木的习惯着。
这会儿,他甚至能弯下腰半跪在地上,将那茶碗的残骸一片一片地捡起来。
希福纳眸色深沉的看着地上近乎匍匐姿态的副官,那身上还穿着从二品大员的补服,可是不也是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吗?
等到副官将一切都收拾好后,希福纳这才坐在原地,翘着腿,用脚尖抬起那副官的脸:
“本官原本看着你是个好的,怎的如今听到本官要调任旁处的时候,你已经说出这般让本官不喜之话,莫不是你心里早就盼着这般了?”
“下官不敢。”
副官脸上依旧是麻木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希福纳直勾勾的盯着他瞧了片刻,随后便有些无趣的将腿脚收回了原地,看着那副官又垂下了脸。
“啧,长了一张死人脸也不知道做点表情让我高兴高兴!罢了,以后这些不中听的话不要再说了,否则本官不知道下一回还会做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