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书, 那手书乃是清月甘愿与奴才的养子一起共度余生请求奴才之言,当时清月言辞恳切,说她对奴才的养子情真意切,所以求奴才……准他二人在一处。”

苏培盛说到这里,瞧着玲珑没有什么变化的脸色,一时不知玲珑到底是如何看待自己的,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继续说下去了。

“不敢欺瞒皇上,这养子乃是奴才此前在您潜邸时便在府外物色好的,是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倒是可怜。

您也知道奴才这无根之人,也不会有什么血脉,只想着等奴才死后能有一个为奴才摔盆之人。

这孩子,如今也一日一日大了,只可惜奴才现在进了宫中也无法再

庇护他,倒没想到那清月姑娘不知何时和奴才的养子搭上了。”

苏培盛低声说着,说起来他这养子也是一个意外,不过是当时替皇上办事的时候,无意中遇到一个难得合眼缘的孩子。

索性自己在伺候皇上时,手里有不少银钱便买了院子将他养了起来,却没想到……

“那清月说日后便和奴才算是一家人了,这一家人帮着一家人说些话并不打紧。

而奴才此前也知道懋嫔娘娘于皇上您这里情分不同,所以才敢开口提了一句,绝不敢有一丝一毫对您不利的想法。”

不可否认当时便是清月那句一家人打动了苏培盛的心,苏培盛如今虽然做到了总管太监的位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便是前朝后宫也无一人敢小视他。

可是,做太监到了这一步,人便会想起更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比如苏培盛一个无根之人,便开始奢望起了亲情,奢望起了家人。

玲珑听了苏培盛的话,不由陷入了沉思,过了半晌,玲珑这才看了苏培盛一眼:

“你且和朕说说,你这养子之事到底有多少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