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陈中堂不会因自己当初寒窗苦读十年之后才有如今的成就,而那些只会些小聪明的平民,却可以轻而易举和我等同朝为官而心中不公吗?”

陈廷敬被王鸿绪这话一说,紧抿了唇,没有反驳。

他出生乡村,这一路寒窗苦读下来,其中受的苦楚是旁人所不能体会的。

可到如今皇上竟突发奇想,让那些只会些奇技淫巧之人,便可入朝为官,实在是对和他同样寒窗苦读才有成果的学子官员极为的不公!

而且这朝堂中的职位都是固定的数量,乃是僧多粥少呀!

王鸿绪看到陈廷敬沉默下来,这才露出了一个笑容:

“所以要让他们这般轻易的得到皇上的赏识,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所以,本官建议可以加上一条,若是拿不出切实法子之人,便要砍了他们的头,届时也可以威慑民心,让他们不敢随意糊弄皇上!”

王鸿绪一边说着,一边在那榜文下写了一个铁画银钩的“斩”子,看上去便有一股令人气势扑面而来。

最好吓的那些人连站出来的胆子都没有,到时,他们便可以和皇上不战而屈人之兵了!

王鸿绪这般说着,心中确实有着他的打算,一则,这种奇技淫巧在某些地方却是和工部的职位有些冲突。

二则,便是因为王鸿绪的出身。他出生官宦世家,向来有性子有些自傲,而那些身负奇技淫巧之人大多数连农民都不是。

若是和他们同朝为官,简直是对他的羞辱!

当然,更多的却是为这被打破阶级的不安。

那日站出来反驳玲珑第二条政令中反应最激烈,声音最高的便有王鸿绪。

王鸿绪的话,成功让陈廷敬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