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朕的皇后,是朕明媒正娶八台大轿迎进府的嫡妻,与朕夫妻同心,同为一体,可瞧瞧你说的,那是什么话?

莫不是在你眼中,朕便是那么一个毫无人情味之人,连那小小的孩子都刚大病初愈,都不会放过?”

乌拉那拉氏跪在地上,听到玲珑的话,一时沉默了下来,紧咬着唇瓣。

自皇上登基以来,确实有所改变,可是潜邸多年,皇上留给自己印象太过深刻了。

乌拉那拉氏深呼吸了一下,微微展颜:

“是臣妾不好,臣妾知错了,等一会儿弘晖回来,臣妾便让弘晖来给皇上您请安,让您和弘晖可以共叙父子天伦。”

玲珑点了点头,却又道:

“如此便好,只不过,皇后既然知错,不罚却是不行。”

乌拉那拉氏瞧了玲珑一眼,却觉得皇上此番脸上看不出丝毫喜怒,但是想着皇上方才的话,乌拉那拉氏忍不住走过去,牵起玲珑的手:

“臣妾领罚,但还请皇上怜惜。”

玲珑伸手扶起了乌拉那拉氏,让她坐在自己的身旁:

“皇后都这么说了,那便……”

玲珑目光在屋子里搜寻着,随后落在一旁挂着的一张龙飞凤舞的墨宝之上。

“蕙兰应当是皇后的闺名,这墨宝定是皇后所书,既如此,朕便要皇后的一手墨宝如何?”

乌拉那拉氏没想到玲珑会瞧上自己信笔之作,当即红了脸:

“这,臣妾区区拙作,如何入得了皇上的眼?”

玲珑看着皇后缓过了神,这才浅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会?皇后虽是闺阁女儿家,可瞧着这笔锋间,刀头燕尾,气势磅礴,颇有大家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