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纪顿了一下:“在想……小时候的事。”
她望了他一眼,慢慢说道:“昨天在收拾秋冬的衣服,看到了围巾,就想到小时候第一次学织围巾的事。”
“当时是想亲手给母亲准备生日礼物,结果笨手笨脚的,织得很难看,竟然还不如邻居家的男孩子手巧,还被那家伙狠狠嘲笑了,说我是不是女孩子啊怎么这么笨……”
她叙述这件事的时候,神色平静,嘴角微微扬起,降谷零沉默地听着,他猜到了她在说谁。
这是他所不知道的故事。她的过往,也是他的一位朋友的过往。
“那后来呢?”
“我生气地揍了他一顿,第二天一整天没理他。为了跟我和好,他就自己帮我把围巾织好了,但是没有当面给我,偷偷放在我抽屉里了。”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笑了一声。降谷零也笑了。
三言两语讲完的故事,情节简单,听起来生动,但其中的种种细节,那些细腻的感情,那些真实的画面,却只有当事人自己才知道。
“说起来,安室先生小时候有没有玩得很好的朋友?”
“……有。”
当然有。
他的幼驯染,从小到大的至交好友,诸伏景光。降谷零在心里回答。
这个名字他永远不会忘记,但此时此刻,他却无法对任何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