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会儿还在上幼稚园的我并不明白,警察这个职业总是与危险相伴的。
就在我5岁那年,优太刚出生不久,父亲下班开车途中遭遇了心怀仇怨的罪犯同伙报复。
对方的车直冲过来,撞飞了他的车。车子飞越栏杆从山坡上滚下去,直到被树挡住才停了下来。
父亲下意识保护了副驾驶的后辈,因此对方也只是腿骨折,并没有生命危险,但父亲却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了。
对死亡懵懵懂懂的我只知道,父亲永远不会再回来了,我能对话的只有墓园里冷冰冰的黑色墓碑。
我大病了一场。在医院醒来,看到的是母亲苍白憔悴的面容。
她瘦了一大圈。
每次面对我哭着要父亲时,她会亲吻我的面颊,拍着我的背轻声哄我。
母亲结婚前曾是律师,为了养育我们姐弟两人,选择了重操旧业。
只是日子依旧艰难,为了方便亲戚照应,母亲带着我们搬回了娘家。
白天工作再忙碌,晚上也不会忘记给我和优太读童话故事、唱安眠曲。
一天晚上,看着灯光下她消瘦的面颊和盛满疲惫的眼瞳,我忽然意识到——最悲伤的人并不是我。
那一刻,我有了自己必须坚强起来的想法。
我要为母亲分担,要做一个好姐姐,照顾好优太。
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撒过娇。
“今年的新年愿望啊——”我转过头,看了一眼萩原。
少年穿着深色大衣,脖子上围了一圈格子围巾,略长的头发垂落在围巾外面,看起来十分斯文俊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