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深吸了一口气,一脸微笑,
“正是有件要事,要来请教苏公。”
苏遂信拱手道:“皇上请讲,老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今有祖母殴杀嗣孙,不知该如何论罪。”
苏遂信心下不解,“律例法令,当交由大理寺处理,不知皇上为何询问老臣。”
“苏公是两朝老臣,见多识广,大理寺那些年轻官吏虽然熟知律例,却未必有苏公的见解。”
苏遂信听得心下舒服,拈了胡子道:
“祖父母非故殴杀嗣孙,依律杖一百;故杀,杖六十,徒一年。”
“若此人是皇亲国戚呢?”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嗣孙虽非亲生骨肉,却也承继香火。既是嗣孙,想来家中本无后人,这位祖母却不顾香火无继,狠心将嗣孙殴杀,实在非人!”
玄凌微微一笑,“苏公的意思,当从重咯。”
“不错。祖母辈分虽高,确是亲而不尊。虽说殴杀嗣孙,罪不至死,于家族而言,确是莫大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