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针一线皆是自己心意,意义自是不同。
第二日,谢道清被伯父谢采伯叫去。
到了客厅,谢采伯道:“孩子,再过些时日,你就要与官家大婚,以后你就是娘娘了,谢家是你的娘家,你可得多照顾一点。”
谢道清点头,道:“伯父放心,侄女毕竟是谢家的人,若是谢家有什么需要照料,侄女恰巧又能帮上忙,自当尽了本分,断不会叫伯父失望。”
谢采伯听了,心中很是振奋,他激动道:“你那几个弟弟如今在州县为官,与州府各使君的关系不甚融洽,待你入宫后,没事便向官家提提,若能将他们调入行在,到部堂行走,以后也好有个前程。”
谢道清为人聪慧,知轻重,她知道谢采伯这是试探,这一次帮几个弟弟,下一次就要帮几个亲戚,再下下次,那就是帮朋友故旧,没完没了。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些事情不是自己能插手的。
后宫干政,历来便是王朝大忌!
谢道清说道:“弟弟们都是才思敏捷之辈,现在在州县任职,也是一番磨砺。若能力出众,以后朝廷自当升赏,若能力不济,那进入六部,接近中枢,岂不是害了他们?”
说完,谢道清认真地看着谢采伯,一脸严肃,道:“伯父,男儿富贵只应直中取,怎可女子枕边求?有些事情是不能插手的,插手不是帮他们,而是害了他们。”
说完,谢道清起身,款款施了一礼,而后转身离去。
谢采伯几次在后面叫谢道清,然而,谢道清却是没有理会,直接离去。
另一个美人阎月娥的家中,此时也是张灯结彩,忙个不停。
阎府上下都是非常激动,都在等着大婚的那天,将阎月娥送入宫中,从此他们也多少有个倚仗。
阎月娥知书达礼,性格温顺,是一个很传统的女子,她这些日子都是羞涩的躲在房间,不敢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