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难。”解雨臣苦笑,“我八岁当家,见到了太多人丑恶的嘴脸,我不敢松下来。”

顾然失笑:“你这个小孩啊,跟你爷爷一样,太倔。”

原本一直听二人说话的黑瞎子开口调侃:“你什么时候成看人专家了?”

“我看人一向很准。不跟你瞎贫。”顾然嫌弃地摆摆手,对解雨臣说,“你爷爷想让我教你一些本事,看你自己的意见,想学什么?以你现在的身手,做好这个当家人已经足够。”

“你能教我什么?”解雨臣直言。

黑瞎子不知发什么疯,听到这句话突然笑出了声,给解雨臣比了个大拇指,意思是:你牛,敢这么问这位小祖宗。

顾然倒没什么不高兴,他把解雨臣当个晚辈看待,小孩子语气直一点没什么不好,更何况解雨臣这张脸长得实在好看,对他胃口,生不起来气。

“兵器,冷兵器我多少都会一些,匕首和刀用的最好。还有一些体术上的,你的招式不错,狠劲儿少了点,二月红的功夫虽然柔软,但绝不是柔弱的,你别忘了,他另一个徒弟可是陈皮。不过这些东西大多是在生死关头自己琢磨出来的,你下斗少,实战历练还不够。”

顾然想了想:“二月红应该教你缩骨了,这就是个改变身形的手段,你如果想学得更精,比如说从一个成年人的体型缩成个半大孩子,我倒是可以教你。至于枪法,你们家应该有人教你,瞎子枪法很好,他应该也很乐意教你。”

“我都想学。”解雨臣看着顾然和黑瞎子。

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这小孩实在是把自己逼得太紧。解家人天生聪明,但也就因此少了几分人味儿,反而让自己像个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