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勃寺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黑着脸在主位上坐下的方瑾宇。
“喝了茶,丞相就该回去了。”方瑾宇下了逐客令道。
马勃寺却不打算就这么离开,他淡笑道:“王爷就这么不欢迎下官吗?还是说王爷待会儿要见什么人?是密探吗?”
马勃寺的话让方瑾宇的眼眸彻底阴了一层,方瑾宇几乎是警告地瞥向马勃寺道:“丞相说话可是要将凭证的,这样无端的污蔑本王,可是要去刑部蹲大狱的。”
唐然然本以为方瑾宇和马勃寺应当是熟人,谁知二人竟然剑拔弩张起来,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呆呆地站在一侧。
马勃寺又轻抿了一口茶道:“王爷,您是了解下官的,下官从来都不会说一些没影儿的话,更不会去污蔑谁。下官若不是有了十足的证据,下官绝不会说这样的话。”
方瑾宇攥紧了拳头,可奈何他什么也做不了,便只能强压怒气道:“丞相想做什么,不妨直说?”
马勃寺浅笑道:“王爷曾经也算是先帝膝下比较出色的皇子了,虽然先帝皇子众多,未必能够顾及到王爷,但王爷不可能没有想过要谋反。”
“马勃寺!你休要胡言!”
方瑾宇立马拍案而起否决道。
马勃寺对于方瑾宇的态度并没有多大的波动,而是轻描淡写道:“王爷,长生草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得到的。王爷在昌邑国做了些什么,为何去了昌邑国,呆了多久,何时想要去的……皇上未必不知晓。皇上纵着王爷去了昌邑国,若是王爷没有前来救皇上,任由雁南城覆灭的话……王爷可知道,下场是什么?”
“呵,马勃寺。你既然知道,就也应该明白,皇上是不会杀本王的。更何况他现在也没有杀本王的理由。”方瑾宇冷眼看着马勃寺道。
马勃寺微微点头,又道:“王爷算得步步精准,可王爷别忘了,您在算计旁人的时候,自己也深陷这盘棋局之中,大厦倾颓之日,无论是亲王还是臣子,都不可能在凌国的铁骑之下存活下来。王爷既然是皇室的血脉,就应当明白,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