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折虹前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看见楚之南的投诚,不觉得诧异,只觉得厌烦。

或许每一个创作者初入行业的时候想的都是一心创作,金钱、名誉等等都是伴生物,可只有进去了才会发现,这个圈子和其他的职场也没有太大差别,一样会因为利益明争暗斗。

楚之南这话隐约把自己瞥了个干净,但上次事件谁知道两个人分别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郁折虹觉得,按照楚之南的性格,他是受了挑拨不错,可整件事还都是他策划的。

而那个“库尔月”,只是煽风点火的人。

郁折虹对这个名字没太大印象,似乎是某个老牌画师,近年式微了。

色散折光:【我知道了。】

郁折虹发完,不等楚之南说话就把他删了。

他的好心情有点被打扰到,不想再看见反复横跳的小人了。

郁折虹进了自己的房间,收拾画稿,目光触到铂老师送他的仿制贝里漫奖杯时顿了顿。

贝里漫这三个字经营到如今,早就不仅仅是一个奖项了。它的旗下有自己的艺术学院、公司产业、出版社等等。

郁折虹前世的最后一部作品就是贝里漫出版的,然而他最终先一步离开了,没能登上贝里漫的领奖台。

而现在,他似乎又快要碰到那个交界点了,比上辈子快了很多年。

就像是上辈子他本该走的最好的路线,他是天才少年画师,不需要离家出走、不需要考虑生计,画的第一部作品就是自己最喜欢的;也没有遇到疾病突如其来的打击,能在创作热情不被打断的情况下进行最自由的创作。

郁折虹并不是一个怯懦的人,也不是磨难主义者,但他现在却有点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