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稽珩拖着长长的尾音,“前几日我来,婶娘也不在。”

敖登咳嗽两声,面色有些尴尬,只听小魔王皱眉问:“你们家很缺银两吗?”

敖登:“……”

“是父皇没有给够俸禄吗?”

外祖父前些日子才同他说过朝例,给父皇办差事都是有银两的。稽珩自幼聪慧,几乎是过目入耳不忘。

他想,敖叔的府邸好大,官儿肯定不小,那俸禄一定很多吧?

“敖叔……”

“乖乖。”敖登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袋甜蜜饯来,捏了一颗塞到小魔王嘴里,“回府后敖叔教你下棋好不好?”

他宁愿这小家伙搅了书房,也委实答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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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桑汀收到敖登的消息才放心下来,可是夜里窝在东启帝怀里,还是有些气:“不就是拔了他几根胡子嘛?好好教导便是了,叫珩儿去东郊受苦委实重了些。”

稽晟不由得失笑:“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他今日因小事迁怒于旁人,来日遇事如何能沉着应对?再者,他该多出宫去看看,看民间百态,而不是困在皇宫这样繁华的安乐窝。”

常言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不无道理。

桑汀没话来反驳他,闷闷说:“我头一回做母亲,是不是太过心软了,老话说慈母多败儿。”

稽晟亲了亲她的额头:“阿汀,因为有你,我也有幸,头一回做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