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的。”她摇头,推他出去,“你快去哦。”

稽晟嗓音艰涩,应好。

眼看他起身出了寝殿,桑汀才喝下汤药,心情平静而忐忑地等着,感受着身体的一点点变化,疼痛缓缓袭来,越来越疼……

或许战场上,尖锐的刀剑穿过他的身体时,也是这般疼吧。他身上那么多的疤痕,不止一刀一剑,一步步走来,是无数的生死考验,然最后还不是叫他来到了她身边。

桑汀想,她也可以承受的。

只是不要让他听见她的哭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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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稽晟一言不发地站着,背着光,面容阴郁。

他要守着他的阿汀,寸步不离。

等待的时光漫长而煎熬,桑决和桑恒,还有敖登姜珥都在殿外等着。

上午日光的落下,光线凐灭,足足四个时辰过去,来回进出的宫人端进热水,换出血水,哭喊声凄厉入耳。

稽晟攥紧拳,脸色怎一个铁青可道明,深沉的眉眼随着哭声逐渐变得猩红,直到看见医士取了那粒保命丸进去,终于克制不住地拽住出来换热水的老妈妈。

他力道很大,仿若要将骨头生生捏碎,那老妈妈骇得扑通一声跪下:“皇上息怒!”

稽晟俯身:“里面怎么样了?”

老妈妈嗫嚅着,只听男人嗓音沙哑问:“朕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