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宫门口,脸色冰冷,身上穿着的狐裘隐隐可见些飘落的小雪花,想来是在这处站了许久。
桑决心有怀疑,对着稽晟也难有什么好脸色,顿了顿,竟见身形高大的男人在跟前跪下。
桑决微一惊,连退了两步,“皇上这是何故?”
稽晟说:“儿婿恳请岳父移步东辰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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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前后来到东辰殿,桑决怎么还不明白有旁的事,当即道:“还请皇上直言。”
稽晟眉心蹙了起来:“阿汀没有同您说?”
桑决默然,稽晟顿了顿,将昨夜之事和盘道出,姿态谦卑,没有半点帝王架子,诚然是做了错事。
老父亲听完后脸色一变,硬生生捱下扬起的巴掌,重声道:“你糊涂!”
稽晟垂眸:“儿婿知错,如今阿汀不肯见我,还望岳父出面。”
得,这是实在没法子了,来搬老父亲为缓兵之计的。
桑决沉着脸:“今日我既受了你东启帝一声儿婿,有些话必要当面说不可。”
稽晟没有半点脾气:“儿婿听训。”
桑决才气道:“此事非同小可,你做什么不好你非要瞒着她?我是为阿汀的父亲,尚且尊重她的选择,怎的到你这处就成了委屈受气的?便是你有千万理由,也该同她说,得到她应允方才行事,毕竟这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你如此强权霸道,把阿汀当成什么?”